牡桂跨步进入大厅,“国老,终于见到您了,可把我气坏了,那帮家伙,咋说都说不通,唉!赶紧给我上壶茶。”急冲冲地对管家说道:“可多亏了云姨,要不然我还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
管家忙递过一杯茶水,放到牡桂的桌上,道:“老爷请用茶!”然后退到一旁。

“哦!说来听听!”国老笑道。

“我到城门守卫那边,跟他们说,要放开城防,他们死活不听。说这是他们将军的命令,要我找将军去。我没办法,就跑到将军府,守将也是听不进一个字,后来正好云姨拿着您的书信过来了。这还是让云姨来说吧!我先缓一缓。”牡桂道。

云姨接着道:“我刚到那边就听桂大人在跟将士们争吵,两边脸都快贴到一起了,就差动手了,我在旁边听了一会儿,桂大人好像是希望守将放宽城门进出条件,让生意先流动起来,让老百姓生活正常起来;守将的意思好像是他负不起这个责任,他也是为百姓着想,并不是只有桂大人为百姓着想。我其实也没做啥,就是劝了劝!嘿嘿嘿!”

“哈哈哈,你那劝得好!真解气,说得守将屁话没有!你们不知道,云姨见我们在争吵,他把守将骂得狗血淋头!最好乖乖妥协了!我给你们学学哈!”

接着阿桂模仿云百辣的样子学道:“哟哟哟!为百姓好,是啊!将军真是百姓的好将军啊!都亏了你们百姓才天天饿肚子,钱也不敢乱花,东西贵得离谱!粮食一天一个价,为啥?外面的粮进不来,进来你们就怀疑别人是奸细。里面的粮店老板是有粮,不过人家巴不得天天涨价呢!就你为老百姓好,你到城南去看看,有本事你去啊!你只管守城门。里面乱不乱你不管是吧!”阿桂接着说:“你猜守将说什么?”

“守将说,你是哪位?敢在本府中胡说八道?他还摆架子了,然后我一把拦住。跟他说这是我请来的百姓,你不是说你是为百姓嘛,那听听百姓怎么说吧!这句话把他噎回去了。”阿桂描述道,

“云姨,下面还是您来说吧,我学着不像,也有点说不出口,您那气势,我学不来!”,众人哈哈哈笑起来,阿桂朝云姨使了个眼色,求助,求助的眼神。

“哈哈哈,我来说吧!不过我平时说话就这样,大伙别笑啊!”云姨接着道:“我说,你怕屎拉裤兜是不是每天叫你娘把屁股缝上再出门,怕尿身上把丁丁绑上?外面有风声你们就城门紧闭,不管百姓死活,反正出了问题最后你们没责任。有你们这样当官的嘛?来来来,让我看看,你是不是缝好了出门的?”众人憋着笑愣楞地看着云百辣。

“守将也气了,说我又不是不让大伙进出城,不是可以凭文书进出嘛!那我就说了:就你们官大,啥文书都没用,非得你这个大将军的文书才管用,排个队要老半天,到这儿还得被你问东问西,谁愿意来看你脸色啊?不想着好好练兵,就爱摆官架子,窝里横。对百姓喝五喝六地,对外敌像个鹌鹑,就知道躲。”说到这里云姨也觉得有点过分了,看了看牡桂,低下头,喃喃道:“我不是说你们哈,就是说秃噜嘴了!”

“哈哈哈!没事,就是这样,你们没见那个守将脸都绿了,我在那边他也不好发飙,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,甩下一句,明天就开城,我不管了,然后气冲冲地走了,估计到城主那里去告状去了。”牡桂笑道。

“嗯!不错,不错,后面你们俩去盯着点,城门算是放开了,但还是要解决其它的问题,造成这个问题的根源没解决,要想办法解决。另外百姓经过这么长时间折腾,也伤着元气了,要想办法恢复民生,更要让大家有自保的能力。过会儿将离会过来。等他来了我们一起商量一下。另外阿桂,还要借你的管家一用。”国老微笑道。

“行,听国老安排!”牡桂还意犹未尽地微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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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术儿,我们该找的人还差一位就找齐了。我们先下楼去跟老板聊一聊。”国老道。

“还差一位,是哪位?”术儿疑惑。

“这位名叫百益红,不过我们不用找,他就在朝堂之中。”国老与术儿便下楼去了。楼下将离正在烧水,见二位下来,便放下手中的灶铁,笑脸迎了上来。

“老板,您忙您的,我在您边上跟您聊聊天。”国老拍了拍将离地背道。老板见状便不再客气,拉过两张凳子,请二位坐下。

“您二位有什么指教?”将离问道。

“哈哈哈,不知老板对当下的形势怎么看?有何良策?”国老问。

“草民不敢问政事,只是当下的情况实在让人无语,说有问题吧,好像又没有,没有人做的是错的;说没问题吧,现在的现状不正常。依草民之见,应该收敛财物,控制住物价,这样百姓才能安居乐业,您老说是吧?”将离送了一把柴,用灶铁往里捅了捅道。

“不错,我们所见相同,您老今天晚上不知是否有空?我这里有一封书信,您拿着它去找牡桂,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这边的问题。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国老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道给老板。

“我吗?我能解决城中困境?您太抬举我了。不过如果能为卫凉城出一份力,我肯定是一百个愿意,我就希望这卫凉城恢复往日的繁华。”将离收过信件,揣到怀中接着道:“反正店中也就您二位顾客,闲着也是闲着!全听二位安排。”

“好!好!好!哈哈哈!那我们酉时在牡桂府上会合。”国老站起身,领着术儿出门往牡桂府上走去。

牡桂府是一个比平民大不了多少的府邸,不同的是用青砖砌成,与周围民居的泥墙木结构比倒显得威严了不少。刚到门口术儿就小心翼翼地掏出令牌举过头顶,门口管家见到令牌是牡桂随身之物,很是谨慎,忙迎上来道:“不知二位来府上有何事?”

“我要吃糖葫芦,要好多好多糖葫芦。”术儿仰着头道。

“好的,小的这就去给您买。”管家应到,然后就吩咐下人上街去买,赶紧回头对国老说:“不知国老到来,快快请进,牡将军刚特地差人回来给小的说,您会过来,让您到里面等一下,他过会就回来。”管家抬手将国老二人迎进大厅,递上茶水。这大厅也不大,中堂一幅山水画,一张八仙桌摆在画下,桌上摆着几盘点心,桌旁两张太师椅。下面还有四张桌椅分列两旁,是个常见的摆设。

国老在左侧椅子上坐下,术儿站在旁边,眼睛盯着八仙桌上的点心直流口水。

“师父,嗯~嗯~”术儿哼哼唧唧的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。

国老见术儿眼睛盯着的点心道:“想吃?”

“嗯!”术儿重重地点了下头。

“管家,我这小徒跟了我半天了,不知桌上的点心可否……”国老还没说完,管理赶心把桌上的点心端过来递到术儿面前道:“哦!哦!哦!是小的招呼不周,这本就是给二位准备的,我正准备去准备茶,把这给忘了。小师傅,您坐下吃。”管家赔笑脸又端了张小凳子请茅术坐在国老身边,接着道:“下人已经在准备茶了,也该好了。”

这时见门外从厨房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食物走了上来,放在国老面前的桌上道:“请用子茶!”两个碗里第碗有三个清水烫的鸡蛋,雪白雪白的。茅术眼睛一亮,放下糕点就开始喝了口茶里的汤。

“真甜!”茅术道。

“这是用鸡子泡的茶,国老您的是咸的,小朋友的喜欢吃甜,所以放了糖。”管家解释道。

“这是当地的待客之道,客人上门,首先上子茶,术儿,不过你不能全吃完哦,要留一个,这也是为客之道。”国老对术儿道。

“啊?为什么要留一个啊?那,那汤能喝完么?”术儿笑着问。

“想吃就一起吃掉,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。您有老爷给的令牌,您就是这里的主人。”管家笑着客气道。

“嗯嗯!”术儿不管三七二十一,全都灌进肚里了。国老吃了两个蛋,放下碗筷。

“我回来了!国老他们到了吗?”门外听到牡桂的声音,身后跟着云百辣,匆匆地走进来。

“到了,到了,就等老爷您了!”管家忙迎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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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等等,我好像找到我要找的人了!"走了一段路,国老突然拉住术儿说道。

“哪呢?哪呢?”术儿忙问。

“在那边,在那边柜台里那位掌柜的。”国老指了指一旁客栈的掌柜,客栈里冷冷清清,掌柜的在跟旁边粮铺老板寒暄。

“我们店哪像您店里生意那么好,这年头,城外也没来了,我这店里这十几天都没开张了,哪像您店里,每天都有客人,米面的价钱一天比一天高。”掌柜酸道。

“师父,我听着老板说的话咋这么酸啊?这牙都要酸倒了!”茅术捂着牙道。

“哈哈哈,就是他了!”国老抬腿往客栈里走,老板一看来人,回头跟粮铺老板道别:“不嚼舌头了,我这儿来人了,您赶紧回你店里,你那边来人买米了。”说完就赶紧迎到门口,脸笑得像一朵花:“两位客官这是住店?”

“哦!哈哈哈,对,住店。不过怕贫道付不起房钱啊!这城里物价实在太高了!”国老打趣道。

“不贵不贵,我们客栈不涨价,还给您打八折。天字一号平时都百文,今天只要八十文一天。普通房今天打折四十文一天。”老板赶紧解释。

“这倒确实不贵,那给我俩开一间普通房就可以了。我们把行李先放下。”国老道。

“好嘞!请跟我来,看二位远道而来,您也是这十几天来第一位顾客,我做主,带您去天字一号房,还是收您四十文一间。”老板赶紧把国老二人领到楼上最大的房间。

“老板真会做生意!那我们就占您这便宜了!”国老道。

“客官这是说哪的话,您来咱们店里是帮我们解决大问题了,不怕您笑话,我们这一家就守着这家客栈生计,以前生意还不错,现在啊!唉!都快揭不开锅了!”老板叹道。

“会好起来的,会好起来的!不知老板怎么称呼?”国老边给老板递过一块碎银一边道。

老板笑脸答着,边收下碎银:“小的叫将离,大伙都叫我阿离,那就谢谢两位客官,我这就下去给您二位烧水。”然后兴冲冲地退出房间下楼去了。

“师父!奇怪啊!为什么其它店里的东西都涨价,这客栈反而降价啊?”茅术关上房门回头歪着个小脑袋问道。

“哈哈哈!嗯,不错,这是供需决定的,需要的人多,东西少,自然就涨价;需要的人少了,东西多了,自然就降价了。”国老道,茅术一脸懵,在旁边琢磨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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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有缘人,不知该如何称呼?”国老走到妇人跟前作揖道。

“哟!哟!哟!说两句都说不得了,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云百辣。怎么着?”百辣说道。

“好名字!好名字!”国老看着百辣眯着眼睛笑着说道。茅术越发地拉着国老的袖子,躲到国老身后,心想这老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,挨骂了还舔着脸往上凑,真是不要老脸了。

“当然好名字,爹娘给俺取得,你管得着吗?没事你好好管管这边的百姓。不少人家都揭不开锅了,没空跟你在这里嚼舌头。”妇人不悦道。

“没事,没事,您就是我要找的人,这样,我这里有书信一封,您速拿着我的书信去找牡桂,他那边后面需要您的帮助。”国老再次对百辣作揖,并从怀中掏出早就预备好的书信。

百辣愣在原地看着递过来的书信,这是怎么回事?这老道莫不是在这里寻我戏逗?看这色眯眯的眼神不像好人,但他说让我去找牡桂,当家的说阿桂可是城里出了名的好人,一心为民,这事好像可信,拿着信去找阿桂,不用再跟这老色鬼在这嚼舌头也好,反正我也没啥事,正好当家的在阿桂那里当差,也不怕!

“老家伙,你覅骗我,我不识字,我家当家的在阿桂那边当差,我先去找他,你要骗我,我让阿桂把你抓起来。”百辣将手中的花生往墙根一扔,一把夺过国老手中的信件,转身就走,还不忘警告老道。

“哈哈哈!放心吧,老道我向来诚实。这事就拜托您了!”国老朝百辣远去的方向再次作揖。

“你把啥事托付给这位百辣啦?我咋啥都没听明白,这百辣也是,啥都不问就走了,跟阿桂一样,是个急性子。”茅术抬头问道。

“没啥事,就是让她去帮你桂叔的忙!有了她,桂叔那边的麻烦就能迎刃而解了!”国老摸了摸茅术的头说。

“走,我们再往前走走,还要找两位高人。”国老接着说。

“高人?刚才那位百辣也算高人?师父,您老是不是认识那位百辣?但刚才看您也不像之前认识的样啊?”茅术问。

“第一次见,只是她的性格我认识。呵呵呵!术儿,从现在开始,你就认真地观察街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,他们的语调、表情、眼神、步态、遇事的态度,一切的一切,都仔仔细细的观察。然后你在心里用你的本能去判断对方是什么样的人。这是为师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。”国老认真地对术儿道。

“好的,师父!术儿听您的!”术儿答应后就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每个人来。国老看了看,欣慰地拉着术儿的小手往城深处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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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徒二人在街上仿佛漫无目地的走着,茅术问道:“师父,我们不做点什么吗?就这么走着?”

“徒儿莫急,要相信道,在发生这种情况的地方,一定有解决这个问题的人。不同朝代的更迭,仿佛就有一个小地方的人来统治这个国家,难道那个小地方当时真的人杰地灵?其实不然,解决问题的人一直在你周围,只是时机未到,或者你不相信而已,当一个人相信这一点时,那事情自然就成了,淡定些,我已算得,明日午时前,我们就能找到解决问题的人。”国老悠悠地说道。茅术疑惑地嗯了一声,小脑瓜子转得飞快。

“哟!哟!哟!告示都贴出来了,让我们大家听这个老道士的,这不,人家才不关心我们的死活,在这儿闲逛呢!”一位妇人的声音传来,“我们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了,阿桂在到奔波,他俩倒好,拿着城主的令在这里悠闲地逛街。”

“你说什么呢?”茅术听着来气,指着妇人奶声奶气地说道。

“我说的有错吗?城主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们,你们就光动动嘴,拿着令牌指挥官兵干活,你俩倒悠闲了,毕竟啊,苦的不是你们啊,到时候搞不定了,拍拍屁股走人了!”妇人斜着眼剥着花生说道。

“师父,您看看她?”茅术拉了拉国老的衣袖,国老呵呵呵笑着道“来了,来了!终于还是来了!”

“您还有心笑!”茅术道,心里暗想,这老家伙不是看上这妇人了吧。被骂了还有心思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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