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老捋了捋胡须道:"良策肯定是有的,正如刚才的两位大人所言,既要让城池稳固,消除兵将们的顾虑,也要放开城防,使往来恢复正常。倘继续如此,民因物价高升而更不消费,而城内物资愈虚,官兵无以果腹,城池何来防守?愈是如此,城防更不敢放松,只因歹人来袭,城中皆是饥民,无防守之力,那只有紧闭城门,而物资只会愈紧。此不恶性循环,民止可铤而走险,一发不可收拾。城主及各位大人您看是否如此?"

众人皆哑然,城主沉思了一会道:“然!国老所言甚是,正是吾等担忧之事。”

“草民有一法,只是需要城主下令由牡桂兄担任大帅,草民辅佐,平定此事,需要城主充分授权,方有可解。当然,也需要各位大人的帮助方可成事。待事成之后,草民再与各位讲其中道理。不知可否?”国老道。

城主点头道:“可!“,随后对各位大人道:”宣本城主令,命牡桂为抚卫大将军,全权处理当下城中困境,牡桂之令皆本城主之令,不得有误!命国老为安民大臣,全力辅佐抚卫大将军,众大人唯两位之令行事,不得有误。告示随后公布。”

众人呼道:“遵城主令!”

“各位大人,还是像之前一样的工作即可,若小人有需要各位大人帮助的,我会请牡桂邀请大人们协助。此事并非大事,只是我还需要去城中找几位得力干将一起协助才能成事。若不出意外,七日后方见成效。”国老对各位大人作揖道。

“全依国老!”众人说罢,国老便拉着牡桂出了酒家。

“国老,国老,要我做什么?”阿桂刚出酒家便急问道。

“不需要做什么,你只需召集城中士兵加强训练,后面我有用处。另外今明两天,你去城防的守卫处多请他们一起吃饭,了解一下外头风声的来源,以及大家心中的真实想法,这些守卫也都有家有室,相信也不愿见些情形继续下去。我带着术儿在城中转转,今天应当能找到合适的干将。”国老道。

阿桂也不问所以然道:“知道了,我马上去办。你那边办完记得到我家休息,晚上回来我们再详聊。我先走一步!”说完上马一抽马鞭,嗖地一下就飞奔向将军府而去了。

国老笑道:“唉!这急性子,走,术儿,我们到街上转转!”国老回头对还在装鹌鹑的茅术说道。

“好嘞!嘿嘿嘿!”术儿恢复了调皮的样子。“刚在城主那儿可把我憋坏了,一群人好凶的样子,我都不敢说话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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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众爱卿都说说吧,有什么治城良方?”城主开口向两边的大人问道。

“老臣以为,可以解禁封城,让百姓自由往来。请城主明鉴!”一位文臣道。

“万万不可,万一敌人来犯,冲进城来,或假装商人混进城来,来一个里应外合,我等如何能抵抗。城主万不可听这匹夫一派胡言!”一位武将说道。

“如果不能解禁,城内外交通不开放,你可知现在城中连失溺都无法正常拉出城外,人家本就是要用这农家肥,进城来拉这失溺,也因此能帮着大家解决这污秽之物,农家进城也顺便带些新奇玩意儿回家贩卖,但现在进出城甚是麻烦,而且这城中物价飞涨,如今,索性也没人想来了,不少都去到附近其它城池了。你这不解禁,让老百姓咋活啊?”文臣道。

“你这老匹夫,就你知道老百姓困难,这要是匪人进得城来作恶,偌大的城市我们这几十兵丁如何防御?出了问题,谁为老百姓负责?”武将反驳道。

“反正这样困在城中,到最后大家都要疯了,这物价现在谁还敢乱花钱?生意生意冷淡,百姓百姓生活困难?明明富足的卫凉城怎么会变成这样?”老臣也无奈,但也不敢承担封城的后果。

城主一脸愁容,押了口茶,继续听下面的争吵。房间里瞬时乱哄哄了起来,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但就是没有人愿意承担做决定的后果。

国老见状作揖道:“城主,以草民愚见,此乃卫强营弱之象,解表即可!”大伙听到这声音瞬时安静了下来。

城主惊道:“您老已经知道问题所在了?快快道来,愿闻其详。”

“不假,草民自入城以来也了解了不少,正常的城市应当营卫调和,营主守内,卫主抗邪于外,我们的守卫本应抵御外敌为本职,城内一众官兵当使百姓安居乐业,士兵身强体壮,装备优良。今守卫因风言而封禁城门,只因内虚,守卫觉得城内的官兵遇到强敌无法抵抗外敌,缺乏自信,为了百姓安全而封禁城门,此亦是一策。而本质是城内虚弱,或因本虚,或因受伤,无以抗敌,封城亦守卫本职,无咎。”国老说完看了看城主。

“国老言之有理,不知有何良策,百姓如今已人心惶惶,南城已有人组织抗议了,百姓已对我等快失去信心了。”城主眼前一亮,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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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没错!这事情倒是奇怪了,守卫闻风而动,城主还有城中的官府都没有制止嘛?"国老疑惑。

“这没啥奇怪的,守卫原先计划全面封城的,毕竟为了这卫凉城百姓的安全着想,城中的官府听闻此事,也不敢否定,他们也不敢担这个责任,于是说要上报城主,让守卫们加强防守,所有人员出入需要核准后才能放行,于是乎就是现在的状况了。”老板说道,“不过,听说城主请了高人,应该能有办法解决吧!”

“哦~,明白了,谢谢老板了!您先忙着做生意,耽误您太长时间了。我们再到处看看!”国老谢道。

“没事儿,我也再去转转,兴许今天能多买几串!”老板说完便扛着糖葫芦离开了。

“走,术儿,我们往城里面走走!”国老招呼正在玩耍的术儿,便往城里走去。

国老和术儿沿着青石板路往城中走去,街道两旁的商铺虽开着门,却门可罗雀。街两边的院子中时不时的传出恶臭,偶尔有行人匆匆而过,脸上都带着几分警惕与不安。术儿拽了拽国老的袖子,小声问道:"师父,城里的人怎么都怪怪的?"

国老摸了摸术儿的头,低声道:"看来这卫凉城确实出了大事。你注意到没有,就连巡逻的守卫都比平日多了三倍。"正说着,一队披甲执锐的守卫从他们身旁经过,领头的校尉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街上的行人。
“咱们赶紧到卫凉饭店去等你桂叔。”二人继续往城中走去。不一会,一座醒目的饭店便呈现在眼前,在旁边小屋的衬托下这三层大楼显得格外壮观,正门上方四个大这浑厚有力“

国老刚迈上台阶,忽听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只见几辆马车行来,第一辆速度更快疾驰而来,在饭庄门前驭车猛地勒住缰绳,一人窜出马车,后面的几辆马车也缓缓停下,陆续下车了。
"桂叔!"术儿惊喜地叫道。那人正是牡桂他警惕地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道:"走,进去说。城主在后面,不要张扬。"国老见状常见着奇怪,未多问便随他进入饭庄。
三人刚踏入饭庄,掌柜就快步迎上来:"桂爷,您要的雅间准备好了。"领着他们穿过空荡荡的大堂,上了三楼最里间的"闻政轩"。这"闻政轩"果然大气,整个三楼北边一排全部打通,布局像是商议大事的地方。

随后几人保护着一位青年,也进入了闻政轩。这位青年样表堂堂,却显露着几分稚嫩,牡桂将青年让到上座,其余几人分列两边。

阿桂回头对国老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我们城主,因为最近城中不太平,便小心些,这里是我们秘密商议事情的地方。”国老朝卫凉城主行礼道:“见过城主,这是我的徒儿名叫茅术,来,术儿,见过城主”,国老将茅术让出来。茅术学着国老的样子也见过了城主。

“二位客气了,早就听闻国老大名,今日请您前来,是想解决当下城中的困境。”城主用稚嫩的口吻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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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老,您既然来了,我这就去告诉城主,我先失陪一会儿,您先转转,咱们中午在卫凉饭店会合,您看如何?”阿桂询道。

“行啊!你先去忙,我正好也转转。”国老道。

“行!”阿桂坐上马车,风风火火地离开了。

街上有不少生意人,叫卖声不断,但买的人倒不多,包子、油条、糖画、糖葫芦,还有买篮子、箩筐的。

"师父,师父,我要去桂叔家!去试试是不是真的!"茅术看阿桂已经离开,对着国老喊道。

“行啊!哈哈哈,你吃过冰糖葫芦么?要不要吃?等你吃完,咱再一起去桂叔家。”国老道,便招呼不远的糖葫芦过来,“唉~糖葫芦,买糖葫芦,多少钱一串。”

“什么是冰糖葫芦啊?好吃吗?”茅术道。

“唉!老板,糖葫芦十文钱一串!您来几串?”糖葫芦的老板迎过来答道,茅术直钩地看着杆子上插着的五六串糖葫芦,口水都要流下来了,也不管国老没回答。

“啊!这么贵啊?一直不是三文嘛!”国老惊道。

“老板,看您说的,放在往常的确是只要三文钱,最近啊啥啥都涨价,我们小老百姓不也得生活嘛,那只能一起涨了!我不涨家里还等米下锅呢。”糖葫芦老板笑答道。

“来,拿着,十文钱!”国老掏出十文钱递给老板,又问道:“你这一天能卖多少钱啊?挣不少吧?看你也不剩几串了。”

“毛!放在往常我一天要做五十串,现在一天只敢做十串,根本卖不出去!大家都不愿意花钱,能垫饱肚子就不错了!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忌讳,唉!”老板拔下一根糖葫芦递给茅术叹道。

“哦~看来这卫凉城真的大抵是病了。”国老自言自语道。

“可不是嘛!以前这里可繁华了,方圆几十里的商人都来这里做生意,现在可好,城也半封不封的,大伙都不愿意来了,进出太麻烦了,而且来这里也挣不着钱,大家都不愿意花钱。要不是我们家祖祖辈辈在这里,没处安生,我早就离开这里了。”老板吐起苦水来了!

“老哥方便仔细说说这里的情况吗?”国老问道。

“方便!方便!没啥不方便的,这一早上了,也就卖出去两串!咱们找个地儿坐下来聊!”老板也不管了,带着老少两人到角落的一个凉亭坐下来。

“听说啊!北边有一伙土匪,经常骚扰附近的几座城,所以这里管得就严了,据说上面也在想办法改变这里的情况。守卫们加强防卫也是他们职责所在,但现在就困在这里了,但大家伙也得生计啊!”老板道,国老点头回应。

“那守卫出去把土匪打死不就好了?”茅术疑惑道。

“小娃娃说笑了,哪有那么容易,咱们卫凉城加起来也就五十来号兵卒,驻军离我们又远,算是附近兵最少的城了,而且又不知道土匪在哪!上哪打去啊?听说之前靠北边的几个城联合了一支五百人的军队去打土匪,人家老巢没找到,在行军途中还折了几十个人,灰溜溜地回来了!”老板又叹了一口气。

“这些守卫是哪儿来的消息呢?”国老问道。

“不知道,都在传!因为我们兵少,不过好在城墙坚固,所以只能加强防备,至少能保护好老百姓啊!”老板苦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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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赶紧把衣服穿起来!你也不嫌丑,出门还光着个腚!”国老笑嗔道。

阿桂赶紧迎上去跟守卫们打招呼。驭车喘着粗气跑到阿桂身边,正想说什么,也就不说了,相信阿桂早就看出来了。

阿桂和守卫没说几句,守卫便放心地离去了,俩人来到国老身边。

“这是你的桂叔,他本名叫牡桂,大伙都叫他阿桂,快叫桂叔!”国老对茅术说道。

“桂叔,啊不好意思,刚才我把您的驭车当成人贩子了!给您添麻烦了!”茅术向阿桂鞠躬道。

“没事,没事!娃啊!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阿桂和蔼地问道。

“桂叔,我叫茅术,是师父给我起的名字,以前没有名字,山里人叫我山精,嘿嘿嘿!您叫我术儿就行了!”茅术答道。

“哦,这名字好啊,今天我也没啥准备,来,拿着!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茅术!

“这个很厉害吗?有您手上那个令牌厉害么?看您刚才举着那个令牌谁都不拦您,真的很厉害的!”茅术抬着小脸看着阿桂。

“哈哈哈,厉害!厉害!只要你拿着他到我家,你拿出令牌谁见了你,你说啥,他们就干啥!要是不听话,你告诉我,我来收拾他们!”阿桂笑道。

国老在旁边也不说话,只是看着这俩活宝在互相逗对方。仿佛茅术的到来,一下子让紧张的氛围变得融洽了不少。